开母亲,却被姐姐拦着,不敢造次。
“丹君!娘跟你说过多少回了?”
“那株十八学士,是你爹最喜欢的,这才刚开了一朵,你怎就给摘了?”
纪丹君转过头,垂着眸子,轻声道:“娘,女儿知道错了。”
她的声音让王悦澄如梦初醒。
急急地伸出手去,捧着纪丹君的脸,心疼地掉下泪。
“丹君你的脸怎么回事?是何人打的?你告诉娘,是谁?”
“娘让你爹打回去,还有你外祖家的舅舅表兄弟,叫上他们,一块儿去。”
表情生动起来的王悦澄,终于有了人气,像是个活人。
纪永川被王悦澄的一连串动作给懵着了。
他看看王悦澄,又看看神色平静的姐姐,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王悦澄哄了会女儿,又将目光转向了纪永川。
“贤安?你怎得来了?”
王悦澄脸上带着少女的羞涩。
“我来见老夫人的,你过来做什么?叫旁人见了,可不得说闲话?”
“对了,我上回给你编的那个络子,你用上了吗?你说你喜欢姚黄那个色,我特地亲自染的,试了许久才染出来。”
“你用了吗?喜不喜欢?”
王悦澄好奇地歪着头,看着一言不发的纪永川。
“贤安?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喜欢?是颜色不喜欢,还是络子的花样不喜欢?”
“你别不说话呀,告诉我,我再给你做一个新的。”
“是不是我哥他们又欺负你啦?你告诉我,我回家去说他们,让他们下回再也别欺负你了。”
一家三口,以一种奇特的氛围相处着。
纪丹君没有强迫弟弟回答母亲。
那应当是母亲记忆中,最为美好的一段时光。
谁都不应该插进去。
再者,父亲是父亲,永川是永川,谁也无法替代谁。
王悦澄一路舟车劳顿,到了之后,又好一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