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兆尹就派了不良人过来,将孙铨宁给叫过去。
他让人抬着根本没给治的孙氏,从家门口一路哭到京兆府,逢人就说公西家不地道,将自己女儿给打成了这样,如今竟然还要休了他女儿。
众人一看有热闹可看,全都跟在他后头,跟着去了京兆府。
京兆尹一看这阵势,当即脸就黑了。
这是做什么?
觉得自己身为裴党,就不会秉公办案了是吗?
本来还想着自己当个和事佬,让两家好生说和说和,能给孙家留点面子,就留点面子。
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上官夫人一个当婆母的,替儿子休妻,也没问过儿子的意思。
这万一人小两口感情不错呢?
何况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现在看来,自己的一片好心全都叫人给当成了驴肝肺,踩在了脚底下。
还把自己当成是恶人。
行,既然老天不想着让自己当好人,那就当一次黑脸阎王。
京兆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哭哭啼啼的孙铨宁。
“你将你女儿也给带来了?”
“回大人的话,正是。”
“我这女儿可怜呀!女婿镇守边疆不在家,她在婆家尽心侍奉公婆。谁知却被她婆母鸡蛋里头挑骨头。”
“瞧瞧这把人给打得!”
“大人,您可得为我们一家老小做主啊!”
说着就边擦眼泪边跪下来磕头。
上官桃花冷眼瞧着自己这亲家公颠倒黑白,把头扭过去,哼一声。
这些年,他们家不知道得了自家多少东西,竟是捂不热人心。
裴萧萧袅袅娜娜地上前,朝京兆尹盈盈一拜。
“恳请大人将孙氏被打之事,另起一案。”
“打人的是我,并非上官夫人,更与公西家没有关系。”
孙铨宁停下了擦眼泪的手,目瞪口呆地看着裴萧萧从袖子里取了状纸,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