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裴文运所料,第二天,谭仕亮就带着圣上的口谕到了相府。
裴文运的休假到此结束。
谭仕亮笑吟吟地朝裴文运拱拱手。
“裴相此番有劫难,日后定然会有大福报。”
裴文运不动声色地将一把金叶子放进谭仕亮的袖中。
“承蒙您的吉言了。”
裴萧萧乖巧地站在边上,等他们寒暄完,才上前与谭仕亮攀谈。
“谭伯伯,我上回让我爹捎带进宫里的薄荷糖吃完了吗?我又做了些。”
谭仕亮眉开眼笑。
“哎哟,我的好县主喂。裴相就没跟您说,下回别浪费这些好东西在我身上吗?”
“我这样的,不值当!”
裴萧萧将一大包沉甸甸的薄荷糖放进谭仕亮的手中。
“谭伯伯说什么呢。哪里就是什么好东西?就不值当说。”
“谭伯伯日日在宫中服侍陛下辛苦,我瞧着心疼呢。”
“今日谭伯伯来得匆忙,还得回宫去复命。我就不留您吃饭了。下回您得了空,让人捎个口信来,想吃什么只管说,我给做好了,遣了人送过去。”
谭仕亮心疼地望着裴萧萧。
“唉,县主可真真是个可人儿。”
旁的都好,就是婚事上不大顺当。
裴萧萧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找上谭仕亮。
她有话要问。
“谭伯伯,我和韩公子的事……宫里都知道了吧?”
谭仕亮明白这是在问圣上和邬皇后对这件事的意思。
“哪儿能不知道呢?那阵仗大得,如今宫里宫外,人人都拿来说嘴。”
“哎呀,要我说呀,这韩公子也是,怎就将事情闹得这般大?”
“要送也不是不行,分批送来,别那么打眼,不成吗?”
“如今宫里头的主子们,都在拿这件事取笑呢。”
谭仕亮压低了声音。
“皇后娘娘对陛下说,本以为这婚事不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