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钱,悉数都孝敬出去了。就是后来抄家,都没抄出多少银子来。”
“这桩案子,不知道牵扯了上下多少人。当年多的是人头滚滚,全族抄家流放的。”
“想给这桩案子翻案,难。”
“这不是打裴文运的脸,给裴文运下绊子,是让圣上难做。”
“如今江南还在赈灾,靠军队镇压民变。”
“这会儿将案子提起来,说当年审理不公,那不就摆明了说段希敏没贪墨军饷吗?”
“那些大头兵肯干?”
“这回去的不少人,都是从西北那边换回来的,还记得当年的事。”
“若是京城要求翻案的消息传去江南,这些人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圣上绝不会同意的。”
知道内情后,高源景沉默了。
不是没人答应上疏,只是人太少了,而且也非身居高位者,根本不足以撼动圣上的心思。
如今知道了内情,就是高源景都觉得棘手。
眼下这情况,的确太难了。
以他对皇兄的了解,肯定不会同意。
这是动摇根本的大事。
高源景对圣上的心思把握得很好。
毕竟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
吃喝玩乐上,无论自己再荒唐,都没关系,圣上只会对自己睁一眼闭一眼。
他当年弄死了那么多教坊司的女子,最终也不过是流放离京。
圣上甚至还亲自出面,说动裴文运不把事情闹大,强压下舆论。
虽然也是为了天家的脸面,可说到底,死个把官户女,在圣上看来是小事。
可若是牵动了朝堂大事,他这位看起来和善的好皇兄,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圣上没杀过手足,是因为手足死得差不多了,没几个能让他杀。
不是他杀不动,不忍心杀。
高源景很清楚,若是自己犯了圣上的底线,圣上对自己动起刀子来,那叫一个快狠准。
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