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握,把裴相摘出来。
落到政敌眼里,光凭“以公谋私”四个字,就可以大做文章。
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把裴文运拉下马的好机会,怎可就此轻易放过?
哪怕这女子与裴文运从未见过,他们都要把这事给坐实了。
何况对方确有其名,其夫婿的确是因裴文运经手的案子处死。
那就更值得借题发挥了。
当这女子在相府露面,把自己的经历哭诉了一遍后,立马就有弹劾裴文运的奏疏送入宫中。相府有人盯着,圣上是知道的,但从未想过他们的动作竟然快到这种地步。
前脚送来的奏疏,自己后脚才知道的八卦。
奏疏送入宫,是先经过裴文运的。
他也没拦着,让人照常送上去,自己再一次熟练地带着草席,在大兴宫前席藁待罪。
这次刚摘了官帽,官袍还没脱,圣上就让谭仕亮把人叫进去一探究竟。
“假的吧?”
“圣上英明。”
圣上长出一口气,拍着自己的大腿。
“朕就说,你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个孩子来?”
“这些人呐,为了攻讦,当真是越发没有底线了。”
裴文运向圣上行礼。
“言官明日应当就会发起对臣的弹劾,恳请陛下暂且允许臣归家待罪。”
这是朝廷的流程,即便是宰相,受了弹劾,被人报官立案,都必须暂时停职,回家等着判案结果。
圣上对裴文运的清白毫不怀疑。
只是几天看不到罢了,过几日,他又能让美人宰辅陪自己用膳。
“也好,权当是给自己放了假。你回家后好好休息。”
“诺。”
不等第二天,雪花般的奏疏已经飘入宫中。
弹劾裴文运的,为裴文运求情的,严辞申明裴文运不会做这种事的,几乎要把大兴宫给淹没了。
批阅奏疏的邬皇后让人将这些奏疏全都挑出来,摆到一边让圣上当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