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一拳打在棉花上,高源景只觉得自己心里有气撒不出来。
自己不过是离开了几年,怎么这孩子像是换了一个人。
小时候多好哄啊,让他上树就上树,让他看春宫图就看春宫图。
现在,怎么感觉没以前那么好骗了?
想起自己把人约出来的目的,高源景的心情好了几分。
“舅舅和你有悄悄话要说,你让你的护卫离远些,可不能让他听见了。”
韩长祚犹豫了一下,朝哈都点点头。
哈都走到凉亭不远处,双手抱胸,环视四周。
庐江王的护卫和他站在一起,作拱卫状。
哈都眯了眯眼,没说什么,只是捏紧了手里的刀。
韩长祚拒绝饮酒,高源景只能替他倒了果露。
嘴里还不忘数落他。
“你都多大了,怎得还喝这等女子的东西。”
甜腻腻的果露顺着喉咙下滑,嗓子眼仿佛被什么黏住了一样,感觉很不好。
但韩长祚依然把满满一杯果露饮尽。
“舅舅,我今年才十岁呢。还小,怎么能饮酒?”
“而且这是娘喝了都说好的,滋味如何会差?”“娘说,小孩子只能喝这个。”
听他左一句娘,右一句小孩子,高源景就觉得心烦。
外面看着如此威武的少年郎,言行举止却宛如无知幼童,看着违和极了。
但高源景真正烦闷的,却并非是这一点。
相反,看到幼年冰雪聪明的韩长祚沦落到这般田地,他心中反倒窃喜极了。
他只是不满,这样的韩长祚依然有人疼,有人宠,有人护。
会让他想起幼年时的自己,被困于深宫,长于不受宠的母亲身边。
冷炙残羹,旁人奚落。
不能生出任何**,哪怕再渴望无比,也只会留下得不到的不甘与愤怒。
你,怎么就能如此幸运呢?
高源景饮下闷酒,重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