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突围未免过于可笑。
最实际的,就是撑到这些灾民力竭之时,与他们进行谈判。
房子可以让,东西他们可以不带走。
但人必须全都活着离开这里,一个都不能少。
这是最可行的法子了。
不用指望官府救援。
乐安城的府衙不会派人前来,据公西玉泉上回在城外的观察,他们的人手用于维护城中秩序尚捉襟见肘。
哪里还分得出那么多人前来此处镇压暴民。
墙上探出的脑袋很快就被灾民发现。
无数的泥巴团和碎石朝公西玉泉飞来。
他眼疾手快地把铁锅往下一拽,脖子一缩,麻溜儿地下了梯子。
门被撞得砰砰作响,抵着门的人只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抵住大门!不能放他们进来!”
“他们一进来,我们就全都会死!”
“撑住撑住!”
“前面的没力气了,后面的顶上去!推着他们!”
外面的灾民见久攻不下,杀红了眼。
“谁有火?!”
“点火!把门给烧了!”
“没了大门,看他们还怎么躲!”
公西玉泉不敢置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
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们知道里面的这些人,曾经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他们帮助吗?
他们难道不知道,住在这慈幼堂中的,全是无田无产,无亲无眷的老弱病残幼吗?
对一群弱者,他们怎么下得去这个手的?!
火烧火燎的味道,很快就从门外钻了进来。
刺鼻的气味伴随着滚滚浓烟,刺激着门后拼命抵着门的人。
他们不停地流着眼泪,咳嗽着,呛着,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但身上依旧不敢松懈,下着死力,用尽全身力气,把身后的桌椅顶在门上。
公西玉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今日有雨,下得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