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时不知道往哪儿放合适。
正纠结,一只玉白的手进入视线。
“是怕碎了是吗?我先给你保管着,等分开的时候再还你。”
“你可要记住了,千万别忘了。我这人忘性大,怕是回了相府才记起来。”
韩长祚把带着自己体温的瓷瓶放到那只柔荑中。
指尖轻轻擦过细嫩绵软的干燥掌心。
韩长祚有些臊,耳根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裴萧萧没注意他的变化,接东西的时候,肢体有轻微触碰也是正常。
人家又没有故意在自己的掌心挠两下,无意罢了,不需要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接过瓷瓶,低头放入小拎包中。
抬起头,被韩长祚脸上的潮红吓了一跳。
来接自己的时候,还问她身体好不好。
现在看来,身体不好的可能是问这话的本人吧?
裴萧萧突然非常心虚。
明明身体虚弱,还病着,却还坚持要和自己出来玩。
韩公子这是有多喜欢自己陪他玩啊。
唉,不愧是纯稚童真的小孩子。
上回春狩时候,对他态度有点差,自我反省一个呼吸的时间。既然对方病着,自己就不好太闹腾,裴萧萧只能闭上嘴,尽量不吵着对方。
不时用关切的目光探询,生怕有个好歹,自己没发现。
韩长祚却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
他费尽心机把人邀出来,可不是为了相顾无言的。
要给萧萧留下美好的回忆啊!
这样自己才能有下回,下下回!
他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春狩回来后,就拘着他不许往外跑。
还三天两头给自己看各家小姐的画像,时不时带着自己去庙里进香,再和哪家女眷打个照面,聊两句天。
韩长祚不知道他娘突然开始热心自己婚事的原因是什么,明明之前还兴致缺缺的模样。
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