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瑞眯起了眼。
“辅国公?他家是不是姓纪?壬午之变那个严刑拷打,都不肯透露机密半个字的明威将军?”
“对。我爹原是他的下属。”
齐大瑞激动起来。
“你爹好厉害啊!”
“我们慈幼堂上学第一课,就是教的壬午之变。”
“先生说,不识字不要紧,做不了多大的学问也没关系,但是立身要正!”
“先了解壬午之变,是为了告诉我们,勿忘国耻。”
“虽然我们的力量很弱小,但是拧成一股绳,也能做出点事。”
“你知不知道每个慈幼堂门口,都会立碑?上面写着当年为了壬午之变做出贡献的那些人的名字。”
“我们每天都要去擦洗碑上尘土,离开回来,都要去碑前上香,告诉他们。”
“阿婆说,当年他们保护了我们。现在换我们对他们好,供奉他们,告诉他们,我们没忘记他们。”
公西玉泉笑道:“这个我知道。京畿的慈幼堂很多,都是这样的。”
齐大瑞觉得眼前这大个子看起来挺顺眼的。
就是不大有心眼子。
“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
“你是怎么想到把三皇子的印信,藏在你裤裆里的?”
公西玉泉愣住。
接着,整张脸像染了色般,火速涨红起来。
他下意识地往下一摸。
果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们怎么可以……!
明明他爹跟他说,藏这儿是最安全的!
“我们把你拖回来的时候,你一身都是泥水。总得给你擦擦,换身衣服吧?”
“你脸红什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男人啊。”
齐大瑞带着几分嫌弃地瞥了瞥石化的公西玉泉,又好奇地问他。
“那个得了风寒的人,就是三皇子呀?你们是不是来赈灾的?”
公西玉泉很郁闷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