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崔绩见过一次。
在不远的未来。
酒液大半撒了出来,湿了崔绩的衣衫。
手脚发凉的崔绩恍若无知。
怎么办……怎么办……?
面前恢宏庞大的宫殿,瞬间换了一个场景,成了逼仄无人知道的小屋子。
与众人说笑的裴萧萧,仿佛成了一具死尸,了无生息。
不,不要!
他不要再经历一次了!
他回来,是为了与萧萧再续前缘的,不是为了再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崔绩强忍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意,用上全部的理智,将话题从裴萧萧身上引开。
心里的声音在疯狂示警。
他必须立刻给家中寄信,将父亲与三叔请来京城,为他和萧萧的婚事奔波。
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
否则他会再一次,永远,永远地失去萧萧。
高源景眼波流转,放下手中的酒盏。
“崔绩,你在怕什么。”
崔绩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
“殿下说笑了,臣并未害怕。”
“臣的衣衫被酒液溅到了,先行去更衣。殿下,臣失陪。”
崔绩放下酒盏,匆匆离开的背影,仿佛被什么人在后头追赶。
高源景收起眼中的异色,又看了眼方才裴萧萧站着的地方。那里已经不见她的身影。
啧!
高源景微微皱了眉,浅浅啜了一口酒。
无妨,总会落到自己手中的。
崔绩找到上峰,告了声罪,自宫宴离开。
他已经心慌到再也无法继续待在这里了。
仓皇失措地回到家中,崔绩立刻研墨提笔,写信寄往江南,请父亲和叔叔为自己的婚事北上入京。
庐江王暂时还不会对萧萧做些什么,还来得及……还来得及的!
崔绩提笔的手,一直在抖,以至于家书上的字都难以辨认。
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