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热热闹闹的一场婚礼,被搅得安静无比。
目送新人礼成,目送新娘入洞房。
然后安静地吃饭。
连闹洞房的心思都没了。
除了被裴萧萧的大胆之举镇住外,实在是濮阳伯府这味儿太冲。
不少人都想着及早回家,好生洗个澡,再熏个香。
裴萧萧默然吃着饭菜,心里还想着昨夜的噩梦,食不知味。
纪丹君倒成了最操心的那个。
她本也是今日来观礼的三人中,年纪最大的,此时像个老妈子似的忙碌。
又得盯着孟白龟不许挑食,又要留意今日频频走神的裴萧萧别出意外。
她对濮阳伯府非常不放心。
裴萧萧对付他们已是下了狠手,谁知会如何报复回来。
这里一点都不安全。
纪丹君心里盘算着,早早吃完,一起走人。
裴萧萧是代表邬皇后来的,安排的位置比较靠前,和纪丹君、孟白龟不在一处。
她心里惦记着剧情走向,连应付人的心思都没有。
也是方才发作的疯癫样,吓到了众人,也没不长眼的上来搭话。
濮阳伯府的女眷强笑着,权当裴萧萧不存在。
濮阳伯府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往后怕是京中再没有哪户好人家,愿意同濮阳伯府结亲。
赵巧茹不敢去看裴萧萧,生怕自己淬了毒的眼神,能将裴萧萧当众毒死。
几年前,她也算是京中小有名气,被不少高门看好的对象。
如今无论母亲多么努力,都无人愿意娶她。
母亲已经说了,要是过了今年,京中再无人,自己就必须远嫁了。
母女俩为此还抱头痛哭了一番。
若非无奈,又有谁愿意背井离乡,离开出生长大的地方生活。
这一切,全都是裴萧萧,还有辅国公府整出来的事!
难道自己说错了吗?
纪丹君那脸上的疤,就是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