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久了,裴萧萧披了件外袍直接就出来了,带着韩长祚朝后面走,方便避人耳目。
“你是偷跑出来的吧,可不能让长公主给找到了。”
这种偷偷摸摸创造两人小秘密的感觉,让韩长祚莫名有种喜悦和兴奋。
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照顾自己,为自己着想,帮着自己。
一点都没变。
只要悉心呵护,真珠不会失去原有的光泽。
韩长祚很听话,裴萧萧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只在一件事上很执着。
他拒绝了裴萧萧原本的牵马童子,要亲自给裴萧萧当马夫。
对此,韩长祚振振有词。
“他们都不如我懂马王,马王是我驯服的。”
说的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裴萧萧穿着裙子不方便,只能侧骑在马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走在前面,为自己牵马的韩长祚。
这样一看,韩公子的头肩比其实有点夸张,很像金刚哪吒。
长着一张可以和她哥媲美的脸,偏偏肩宽得要命,大概脱了衣服就是一身叫人安全感爆棚的腱子肉。
“孟守昭说,你是靠过肩摔驯服的马王?”
韩长祚头也不回。
“嗯,它那时候看到水很兴奋,我想它大概是想洗澡,就满足了一下它的小小心愿。”
裴萧萧直接笑出声来。
明朗的笑声,像是风中摇晃的狗尾巴草在韩长祚的心尖尖上不停蹭。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韩长祚的裤子黏在腿上,不是很舒服,草尖还时不时钻进衣料的孔洞中扎他的小腿。
更痒了。
“我带你去它洗澡的那个水潭看看好不好?那里风景很好,很漂亮的。”
有点像是在献宝。
“好呀。”
她也想瞻仰一下马王被欺负到无力反抗的案发现场。
月亮从厚厚的云层露出银盘大的脸,替密林中的人和马照亮前进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