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印象,好像说我的一个远房姑姑,当年嫁给了孟氏,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个。”
阮文窈也回忆了一下,“应该就是,我记得我爹在家提过一嘴,说是白龟这个叔叔,之所以能战败不罚,还去了西南,是崔氏在背后出的力。”
雅间的门被打开,凉拌香椿端了上来。
送菜的小二很快就退出去,门重新被关上。
红绿相间的香椿,叫人食欲大增,不过无人动筷。
纪丹君微微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说得通了。为何乐陵侯世子夫人会为她出头。”
都是亲戚,恐怕关系还挺近。
不过纪丹君看得,要比普通人长远一些。
“恐怕这次白龟这叔叔的战功,也是崔氏的手脚。”
她意简言赅地说了一句,“镇国公府只剩下白龟了,崔氏主家如今只有一个在京城做黄门侍郎的。”
崔氏是被迫隐居在江南的,自当今圣上登基后,他们就开始被排斥在权力中心之外。
旁支任职的多,不过也大都是外放,鲜有留在京中,能随时面圣。
政治话语权的减弱,令崔氏在第一世族的位置上摇摇欲坠。
他们急需破局。
孟庆荣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先谋孟氏家主之位,再夺国公爵位。就是安排孟灵玉嫁入皇室为正妃,恐怕也在他们的谋划之中。”
纪丹君寥寥数语,就将崔氏的盘算说得七七八八。
“崔氏要上位,想重回祖上四世三公的荣光,裴相就是挡路石。”
崔青卿露出鄙视和冷笑。
“不独相爷,我爹也是。”
众所周知,她爹是铁杆裴党,更是继任者。
对崔氏而言,她家就是一身反骨,胳膊肘朝外拐的白眼狼。
阮文窈在脑中捋了一下,结合平时父亲在家中说的话,很快就明白过来。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怀疑和愤怒。
“他们想杀了白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