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说:“你不是说,是因为苄安还有水源吗?”
“有,但苄安的水源跟长生天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呢?这天地万物都是长生天的,那水源也是长生天的,这就是关系。
谢文文看着他僵硬的表情,笑了一声。“我猜你是觉得,这天底下的一切都是属于上天的吧。但是,你的长生天,可从未说过一句话啊,你亲眼看到他为你们做过什么吗?你们求了他这么久,他给了你们什么?是国泰民安还是风调雨顺?或许这对于其他地方的人来说是这样的,但对你们不是,当年的苄安大旱,你们可是过来人啊。”
青年面上的坚持一点点的溃散,像是打了败仗的人,无所适从又心有不甘。
他被谢文文怼的张口欲言却不能成声。
谢文文所言,不过是一句大实话,爱听的人自然听得进去,不爱听的就只觉得尤为刺耳。
谢文文瓦解的不止是他的坚持,更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的信仰与依靠。
过多的话谢文文不再多费口舌,多说无益,他们要是听得进去就该想明白,求人不如求己。
刘小天在前头慢悠悠的带着路,他急的抓耳挠腮。
他已经特意放慢了速度,不能再慢了,这一路上给不少人催着快些走了,但是他并不那么情愿带这这群人到那地方去,这些人到了地方就跟饿狼见了肉一样,那等绮丽的景色将不复存在。谢文文不是说会有人来阻止他们吗?怎么没动静啊。
刘小天忍无可忍的暗示谢文文,结果谢文文根本不搭理他,急的他差点就质问他了。
难不成谢文文也料错了?
就这样,在刘小天的三心二意下,他终于踩到了谢文文的脚。
谢文文看着被踩掉的脚后跟,皱眉,忍无可忍的呵斥:“看路!瞅我做什么?路在我脸上。”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路上他急的只差没把他们别有居心四个字写在脸上了!如此没个定性,这适合走南闯北当个侠士吗?也不怪他们走到这一步了,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