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荣兴馆没了,他没有家了,就连爱人也离开了他,无人知晓他那个时候的绝望,凭什么,她能有什么苦衷,妄想以此来洗脱她当年的决绝?
慎闻语只觉得喉咙里发着苦涩,心里那么多的话语都艰难的挤不出来。
是啊,他该恨自己的,这是自己欠他的。
慎闻语想笑,用自己的笑来回应他的讽刺,可是她做不到。
沈胥握紧了拳头,十指深深的扣在肉里,指甲已经刺穿了表皮,疼,才让他清醒,不会让他重新回到当年那个一头热就会冲动的少年。
面前的女子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妆容精致,落落大方,雍容华贵,却再也笑不出当初清澈的模样了。
分明过的这般苦,却还要笑,逞什么能呢,难不成,认为这一切你都还能受吗?这还是当初那个放言绝不会叫自己委屈的慎闻语吗?
沈胥不明白,究竟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如此毫无尊严的坚持下去的?她就那般深爱于巷桒吗?那个男人,薄情负心,究竟值不值得。
“慎闻语,你就不会后悔吗?”你回头看看啊,你选择的人如今抛弃你了,你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的替他张罗,给他娶妻纳妾?你究竟是太善良了还是太软弱了?
你当初执意出嫁的时候,有没有会想过这一天?被他抛弃,被他冷落?却还要坚守着自己正室的尊严?
面对沈胥的质问,慎闻语低头笑了,不知是笑的什么,可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再牵强,反而有股洒脱与坚定在里面。
“我们做事,从不后悔。”从她答应会嫁给于巷桒的那一刻,她就知晓自己不能有后悔的这一天。
沈胥只觉得无比讽刺,他放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人,真的不是他一开始就喜欢的模样了。
她早就变了,变得谁都不认识了。
那自己还在坚持自己的喜欢,究竟还有什么意思呢?
究竟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自己?
他眼里散发着一丝令人看不透的孤寂与落寞,叫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