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谢家村、谢家寨的可不少,所以,光凭一个姓氏可说明不了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不应该是一致对外吗?可,谢文文没想到还能被人拆台。
沈胥反问他:“你不是官僚之后吗?怎么又活到村子里了?”
想当晚啊,谢文文跟他提起自己的身世的时候,说的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倍感交集,说自己家财万贯,说父亲不过一个九品芝麻官,说他是掌上明珠,说他自小是装在糖罐子里长大的,很多人宝贝他,可若是寻常人家,还真养不成谢文文这样式的娇娇儿。
谢文文一个激灵警惕起来,正视起这个他对身世的信口开河。
他谎言说多了,真怕圆不回来。
“我父亲当官了我就不能住村子里了?”
在沈胥审视的目光下,谢文文继续编道:
“……我父亲就是个九品芝麻官,原本老家就在村子里,只是当官了有钱了就才在县里生活,可我时而也回村啊,回村看看父老乡亲。”
他说的义正辞严,大义凛然,一本正经,配上他迷惑的眼神好似还真就是沈胥错了。
沈胥嘬了口酒,才漫不经心的开口。
“噢,原来这样啊。”
“是啊,就是这样,是你们的多想了。”
就是你们想多了。
谢文文暗戳戳的唾弃自己,真是当你编了一个谎话,那就得用一辈子都是谎话去圆回来……真不知道,他得继续圆多久……
周橦光在一旁默默的听了,看着跟谢文文挨着坐的白行云,时不时的给身边的人倒满酒,时不时的添一筷子菜。这席上,就独他今晚一句话都没说,可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他的这个故友啊……
“对了,你北境哪里的?我先前有幸去过北境,对北境本是喜欢。”
又挖坑了。
谢文文全身心的警铃都戒备了起来。
“北境啊……北境沛南的……”他捉着筷子,声音已经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