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的月白茶,也是在偶然间,于百里葱郁的茶园,见到了我母亲,那个普通平凡的采茶女。听我父亲说,当时,年少轻狂的他嫌弃此地无趣,于是走到了茶园闲逛,而茶园里的采茶女为了打发枯燥的时日,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唱着他听得不是很懂的歌。婉转小调起起仄仄……似乎是当地才有的方言。他却从那不同的声调里,独独喜欢上了一个人的声音。”
“父亲曾经说,他听到那犹如清泉流响的歌声后就意动了。少年时的心动只在那一刹那,也就不管不顾了。”
“他站在茶丛中追寻着歌声看到了正抬起头与他对视的母亲……他说,他从那时的母亲眼里看到了一片开始生长万物的土地。那个时候我还听不懂,只觉得父亲再骗我,人的眼里怎么可以长土地。后来离开家后我才恍然大悟,不是母亲的眼里在长着土地,而是父亲的一见钟情,才让他觉得母亲是独一无二的。”
说起他父母的故事时,他脸上不再生硬也不再冷漠……他恢复了一个少年人该有的喜怒哀乐,有着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感。
他情不自禁勾起的嘴角,就是眼里都温柔得不再像他。
这样的戒忘让人陌生,却无人不满意。
“守着巨大家业的贵公子爱上了一个采茶女,原本以为会多磨多难,其实一帆风顺。没有人棒打鸳鸯,只有一片为人父母最赤忱的心意。父亲家里的亲人并不阻拦他们两人相爱。父亲曾说,他的父母,是天下最明事理最善解人意的父母。”
“后来……他们成婚后,要定居在此,也没有异议,只是他们都过世的早,听说是在我出生的第二年就都过世了。”
“我父母琴瑟和鸣,成为了多少人艳羡的一对璧人,父亲是一个正人君子,文采斐然,与母亲或许并非是男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可他们却过得犹如神仙眷侣。而我是在他们的经年累月的期盼下出生的,自幼被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父亲曾说,我的人生像极了他的人生,千娇万纵,如珠似宝。”
“如果……那样的时间能一直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