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卧房摆设,房间虽然不大,却看得出相当用了心思。只是这可不像是男子的卧房,反而有些像是女子的闺房。不过刘瑾对郑直的私生活也没有兴趣,不过是看着白日里郑直替他扛下了罪责,借着这个机会想道谢。却不想对方非但根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反而还要贿赂他。刘瑾如今已经五十有四了,还会在乎几两银子?不过是不想让对方心中不安。
片刻后,郑直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信封“入夜了,老公想来也进不的城。俺在锡蜡胡同有处不大的院子,一直空着。老公若是不嫌弃,不妨小憩片刻。”讲完将信封恭敬的呈送到刘瑾面前。
刘瑾吓了一跳,锡腊胡同西至东黄城根夹道。南邻东安门大街,北有支巷通烧酒胡同。因此地曾有锡灯、蜡台作坊而得名。可以讲就守在皇城根下,与东安门大街只有一条街之隔,进出皇城方便至极。他想到了郑直会讨好他,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大方,那里的院子,哪怕是处一进的院子,没有一千两也下不来“郑勋卫有事?”
“无事。”郑直依旧躬身托着信封“老公是太子信重之人,俺若想日后有个好前程,不孝敬老公还能孝敬谁?”
对方身份敏感,所以郑直将当年的恩情埋在心底,他自个晓得就行不必人尽皆知。至于今日的报恩,不过是戏言。就算刘瑾因此被刘健责罚,可太子既然敢让刘瑾今夜来此,就一定还会把跌入谷底的刘瑾扶起来,所以人家今日根本不需要他报恩。
“可是殿下跟前不止俺一个长随啊。”刘瑾依旧没有去接。
“一女不事二夫,忠臣不事二主。”郑直舔着脸道“俺中举后就是在奉天门见到了老公,之后就得了头名,俺就认准了跟着老公有前程。”
刘瑾哭笑不得“好好好。”接过信封“郑勋卫俺记住了。”
送走刘瑾,郑直这才小心翼翼拄着拐杖回了屋。打开包袱看了看里边的东西,这太子也够大方的,一出手就是一方不可多得的端溪砚还有一枚用金丝楠木装着的和田玉韘。这顿打看来没有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