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自这边老太的屋子走出,抬眼瞧见对面车继武的家,稍作思忖,便抬手叩了叩那紧闭的院门。
叩了许久,院门终于开了,中年男子见是杨立,面色一沉地问道:“怎的又是你?不是让你走了吗?”到底是个读书人,方才暴怒之下让杨立滚,此刻气消了些,言语也没那般刺耳了。
“车叔,您先听我说......”杨立尚未开口,先露出一抹笑意,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紧接着言道:“车叔,您是长辈,我是小辈,咱们好好说话,行不?方才我还没来得及说明情况,就被您赶了出来。您看啊,我也是受人之托,并非官府前来抓他的。车继武如今跑了,我听闻他可能在宋辽边境,我这便去找他,您看我若找到了,您可有什么话要我捎带过去?”
情况说明白了,事情方能继续推进。中年男子将杨立请进屋中,苦思冥想良久,带话给车继武?他心中有万千言语欲与车继武倾诉,然而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你要是能找到他,就让他赶紧回来认罪吧,我车家绝不能出现一个卖国贼!”思忖至最后,道出了这么一句。
杨立点点头,不过他自有他的盘算,说道:“车叔,我在洱海受人托付给车继武送信,可我却并不认识车继武,能否给我个什么信物,让车继武见了便能主动来找我。”杨立在苏州寻找车家都如此艰难,这到了宋辽边境,那偌大的边境去找一个人,且这人还是个通缉犯,出门定然谨小慎微。他必须想个法子,弄个物件,使车继武见了就主动来寻他。
这老车一听,觉得没啥毛病,于是就从自己手腕上解下一个护腕,放在桌子上说:“你带着这个,如果那个不孝子还认我这个爹,那他看到这个就会主动找你。”杨立赶紧把护腕收起来,然后又说:“家里有没有车继武的画像?我看一看,这样在路上碰到了我也能认出来他。”
老车摇了摇头说:“家里哪有啥画像啊,不过你去布告栏那边瞅瞅吧,那边有。”车继武是通缉犯呀,布告栏肯定有抓他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