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象初胳膊上的伤不深,因为肖雁的身体不大好,力气也不够,但还是缝了几针,以确保伤口能够更快的愈合。
“你之前说,是因为跟你妈闹了矛盾,所以她才打你,这件事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杜象初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双眼睛肿的红通通的,嘴唇也快被他咬出血了,就是不敢看他。
娄旭注意到他毛衣上几乎快要干成碎渣的血,领口早就被扯的不成样子,已经不能穿了。
他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把衣服脱了吧。”
他脱了自己身上的卫衣,扭过头,见杜象初还在愣神,索性自己动手帮他。
“手抬起来,慢点儿,这衣服扔了吧,都是血,先穿我的。”
他把卫衣给他套上,见他蓦地露出在领口外的哭肿的眼睛正盯着他,娄旭叹了口气。
“放心,我不冷,身体好着呢。”
杜象初垂下眼。
他揉了把他因为这一脱一穿而折腾的乱糟糟的头发,顺带往后捋了捋,露出他好看的眉眼。
“小初。”娄旭忽然叫他。
“你得相信我,就像小时候一样,相信我不会骗你,也不会伤害你,你是知道我的,除了我爹,没人比你清楚。”
“所以,尽量试着回到从前吧,无话不说,无话不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就告诉我,有人欺负你也要告诉我。”
“只要是你的事,那么无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都可以告诉我。”
“我这人虽然没什么本事,学东西也费劲,可是我们小初聪明啊。”
“我呢,也就是手头上有点儿功夫,正好能替你保驾护航,没人比我更合适听你发牢骚了,你说对吗?”
杜象初没说话,哽咽着将额头抵在他肩上。
他其实想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阿旭,那你可以不当警察吗?
可是一想到当初他说起这话时,一双眼睛就像是觉水的晚上,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星一样,他就开不了口了,好半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