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有些急,一只胳膊压根儿拧不过他俩,被其中一个西装男跟拎小鸡仔似的拎到了一边。
“那也不行。”
“我看一眼就出来!马上!”
“不行。”
褚酌夕一瞪眼,当即抱着手臂蹲下身来,捂着右手满脸痛苦,“啊,好疼,我的手…你!”
她抬手一指刚刚拎她的那个西装男,可怜兮兮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刚刚碰着我手了?好疼!我感觉肯定是又错位了!怎么办?我要疼死了!”
那西装男见状怀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随即拧起眉毛跟另一人面面相觑两番,终究还是妥协了。
“我去叫医生。”
褚酌夕悄摸睁开一只眼睛,瞄准时间,猛地冲上前,眼疾手快地推开门又立马反锁上了。
“褚小姐!您不能这样!”
褚酌夕抵着门背,“吵什么?你们会长要休息!再说话,全拿胶带给你们封了!”
果真,听见这话,门外立马就安静了,只要涉及到陈思守,这招就出奇的好使。
褚酌夕得意地拍了拍手,随即疼地一捂胳膊,这回是真碰着了。
陈思守现下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的被子盖得一丝不苟,一双眼睛缠着纱布,手背挂着吊瓶,整个人儿看上去苍白不已,好似一捏就碎似的。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
褚酌夕拖过一把椅子放到床边,坐在上面静静地盯着他看。
先是眼睛上缠得厚厚的纱布,随即是苍白干燥的嘴唇,最后是因为打着吊瓶从而有些发青的手背。
褚酌夕面无表情地伸出左手碰了碰,凉的吓人,她赶忙伸手捂了捂,又生怕碰歪了针头,压根儿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盖着。
她又倒了杯水沾湿棉签,细细地涂抹陈思守干裂的嘴唇,直到将其全部润开。
她随手将棉签扔进垃圾桶,随后便站着不动了,只是盯着地面,眼睛陡然一酸,紧接着便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夺眶而出似的,噼里啪啦地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