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思守从书房赶出来,杜象初也不生气,背着手开始在庄园的各个角落里闲逛。
这地方陈思守盘下来的时候给他看过,当时觉得还不错,可今天实地一考察,结果到处都是问题。
比如东西两侧的副楼跟周边建筑严重不对称,总让人觉得头重脚轻的,不过这玩意儿不好改,得拆了重建,于是只得作罢。
杜象初叹了口气,没走两步,一指花园里的摇椅,“你觉得这地方摆个这玩意儿,合适吗?”
守卫愣了一瞬,差点儿没反应过来问的是自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总之赶紧摇了摇头,“不合适。”
“记下来。”
“是。”
杜象初又踢了一脚花圃末端多出来的一节儿杂枝,“这玩意儿多久没修剪过了?”
“不…不清楚。”
“剪。”
“是…”
杜象初又看着副楼外落了漆的侧门,“这漆…”
“补。”
杜象初又盯上喷泉,“你觉得这喷泉……”
“换…”
杜象初回头看了他一眼,“挺上道儿啊。”
“……”
守卫摸了摸脑门儿,反正上不上道儿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家的说的都对,先记下来准没错。
于是午饭时,陈思守看着面前那一本厚实如板砖但不明所以的东西愣了好一会儿,紧接着脸色一黑,气的饭也不吃了,起身就走。
下午杜象初躺在蔷薇花墙下躲太阳,又想晒一部分,于是露出两条腿。
厨娘端着吃空了的餐盘刚从东副楼回来,还没进门儿就被几位同事迅速拉到一边,险些跌翻了。
“看见了没看见了没?”
“什么看见了没?”她好不容易扶稳手里的玻璃杯,不明所以道。
“就是陈会长昨晚带回来的那个啊?不就住在东副楼?你去收盘子,没瞧见?”
厨娘无奈一甩手,“这盘子是路先生递出来的,我上哪儿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