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褚酌夕是被门外的叫嚷声吵醒的,迷迷糊糊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将近下午三点了。
她有气无力地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被贺从云用领带松松系在了床头的壁灯支架上。
她先是愣了一瞬,随即轻笑出声儿,那就是个活结,一抽就散。
外头的吵嚷声就在门口,近得很,一听就是李知遇,其中还夹带着几声慌乱无措地劝架声儿,光听动静都能想象出对方是有多么的手忙脚乱。
“我说了,褚褚还在休息。”
“这都下午三点了还休息?谁信呢?你该不是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心虚呢?不是心虚就麻溜给我让开!”
“不是…那个,知遇姐,贺顾问,别吵了别吵了,再吵里面的人儿该被你们吵醒了!”
话音落下,门外的吵嚷只安静了一瞬,随即只爆发的更加激烈。
“我说呢!都这么大动静了还没醒!别是被你小子给弄晕了吧?给我起开!我家小夕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拿你是问!”
卧室门被外面几个人推搡的动作撞的“哐啷”响,褚酌夕在屋里听的脑仁儿直疼,随手拿了床头柜上的纸巾盒砸过去。
“哐当”一声,外头总算是消停了。
贺从云打开一条门缝,倒退着往屋里进,右手死死按着门板,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李知遇给推开了。
直到完全进了屋,利落的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褚酌夕听见门外李知遇气急败坏得破口大骂。
她靠在床头,看向床尾面容冷漠的贺从云,扬了扬左手,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差点儿就把系在她手腕上的领带给抖散了,她全当没瞧见,依旧软着声音冲他,“贺顾问,给我解开吧,捆的手疼。”
贺从云沉默着瞥了眼她腕上松松垮垮的领带,一言不发,扭捏了半天,还是红着耳朵过去替她解了,一抽就散,半点印子也没留。
褚酌夕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昨晚捆我的时候这么凶,现在知道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