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好久没来了。”
前台的小妹赶在贺从云进来前就早早看见他站在路边,赶忙掏出小镜子理了理刘海,笑的标志又可爱,“今天上午没什么病人,空的很,肖医生在二楼等你呢!”
肖池鱼诊所的位置挑的很僻静,装修也足够温和雅致,很适合做心理咨询。
“小贺,来了,先喝杯水,我准备准备。”
贺从云道了声谢,熟门熟路在窗边的软皮沙发上坐下,旁边是一整面落地窗,向外看去则是一片随风摇曳沙沙作响的竹林。
“怎么样?这些天还好吗?”肖池鱼拿过笔记本坐在一边,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没什么问题。”贺从心笑了笑,两手交握搭在双腿上,状态十分舒展。
肖池鱼理着前一次留下的笔记,“上回你说到,你长大以后才意识到,保姆告诉你的那个有关于橄榄油可以抑制出血的方法,其实是出自威尔兰的卡车女尸谋杀案,对吗?”
“是。”
“也就是说,她一直在拿国内外有名的杀人案件当作故事讲给你听?”
“是。”
“那么二十六号呢?二十六号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
贺从云沉吟一会儿,“那天早上,父亲吃完早饭就跟母亲上班去了,报纸随手放在一边,保姆收拾碗筷的时候看见,于是拉着我说,你相信,报纸也可以杀人吗?”
他扭头看向窗外由于过分茂密,以至于有些发黑的竹林深处。
肖池鱼微微皱起眉头,迅速记下关键的地方,随后望向那张明明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半张面孔,分明被照耀的那样清晰明朗,她坐下前还专门擦了一遍眼镜,此刻却好似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似的。
他望着窗外仿佛逐渐出了神,过了好半晌,正当肖池鱼忍不住想要出声提醒时,对方却又适时开口了。
“那天,纳西莎家里的收音机传来了歌声,持续了十来二十分钟,我听的很烦,很烦,于是抱着小猫走到了阳台上,想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