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呐。”
看着眼前年轻人,李善长眯起了眼,困顿疲态都少了几分。
“詹御史,你有心了。”
这詹徽虽然不是凤阳人,却也是淮西人,且父亲詹同也是淮西旧臣,算是自己人。
而且平日办事麻利,为人轻快,还会关注到某些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比如这个暖炉。
比如处理朝政累了,他总会端来一锅刚熬好的粥...
就是这些细节,让这个年轻人格外讨人喜欢。
李善长并非看不出此子有所图谋,可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越看越顺眼。
越是爱护,就越是责备。
他斥责道:“你这些天总往赵勉和张廷兰那里跑什么,身为我淮西子弟,要拎的清轻重!”
“大人...您常说要知己知彼,他们江南派和汉派那边也总要跟御史台交接不是?”
詹微笑嘻嘻道:“下官这是为了我淮西旧臣大局。”
“你才一个七品御史,正是潜龙在渊的时候,年轻人不要想一步登天。”
李善长摇了摇头。
“我清楚你的心思,可赵勉和张廷兰不是傻子,未必会收你入门庭。”
“我淮西派只管用心辅佐太子便是,其他事情不要多用心,论阴谋,我们是无论如何都搞不过江南人和湖广人的。”
“下官受教了!”
詹微腼腆地点头,一脸被看破心事的尴尬。
内心怎么想,却无人知道。
明初三大派系,最强的自然是李善长手下的淮西派。
其次是江南派文官,还有汉派湖广官员组成的团体。
两大派系的政治抱负都是搞倒淮西派。
几次大案都是老朱手中最锋利的刀!
几派斗争的血肉模糊,比战场还要残酷!
“传太子教!”
就在这时,一声尖细地太监喝声从东宫的方向传来。
哒哒哒...
郑选礼额头冒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