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却还是一遍遍的巡营与检查。
像是第一次参战的更卒,根本不像是常年在军中的武人。
分明是极度的紧张。
不过从投军年头来算,孟西是妥妥的前辈。
甚至有可能这就是孟西临战前的习惯。
黄品不好多说多问什么。
可已经眯了一小觉后,见孟西好不容易巡营回来却不歇下,反而又拿出了已经没太大用处的舆图。
黄品终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马上就歇下。”
孟西虽然嘴上应着,可手里的舆图却没收起来。
黄品抬头看了看已经逐渐发暗的天色,揉了揉眼睛让黄文海去拿了一坛糯米酒过来。
“你这不是天色光亮睡不着,分明是太过在意。”
把酒递给孟西,黄品从皮褥上坐起来,抿嘴笑了笑道:“不用太在意,什么事都是习惯就好了。”
黄品的话已经半挑明,孟西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
打开酒坛的漆封猛灌了一口,孟西擦了擦嘴角对黄品苦笑道:“你天生就是要人惊叹敬佩的,哪能谁都跟你一样。”
目光扫了一眼四处歇息的锐士,孟西似是自言自语道:“前年为二千人将,到了去年为曲将。”
说到这,收回目光看向黄品,孟西喟然长叹道:“到了此时,虽还是曲将之名,但行的却是裨将之实。
窝在离王城不远策应时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真领兵出来,心中难免忐忑。”
举起酒坛又猛灌了一口,孟西苦笑两声,微微摇头继续道:“做梦都没梦到过会有今日。
以我的家族出身,曲将都是奢望。”
“你先前劝我时可不是如此忐忑扭捏,说是豪气冲天都不为过。”
摸出一包常备的油炸豆子扔给孟西,黄品笑吟吟的接着道:“对军功渴望不渴望,你自己最清楚不过。
眼下既然已经有了名,那就努力变为实。
而这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