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黄品阴沉的脸色弄得极为紧张,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没想到最后来了个转折,下意识的有些自我怀疑。
“啧啧,旁人都喜欢被夸赞,兄长则是与众不同,就爱吃斥责。”
走回案几前将舆图放下,黄品对扶苏极为认真道:“兄长与我所处时日虽算不得多。
不过从我行事上来看,该知道我从不与人阿谀逢迎。
好就是好,差就是差。
加上细小的诸事兄长做得都极为妥当,军中司马之职足以胜任。”
黄品认真与肯定的语气,让扶苏确定这真是在夸赞他。
脸上霎时因高兴而变得有些涨红。
不过还是习惯性的谦逊道:“首行军中琐碎之事,定有不足之处,少弟过奖了。”
黄品对扶苏的习惯性谦虚与不自信大为头疼。
坐在毡垫上捋顺了一下说辞,黄品对扶苏曲起小指的指尖道:“有没有不足之处先不提。
我与兄长先算一个账。
大秦口众千万,其中识文断字者恐怕一成都算多的。
这一成中,能读上书籍者又只占一成。
一成的一成就是十万之人。
而这十万人中,又多以熟读律法者居多。
各学的精读者只占小半。
这小半之人能通读者又是寥寥。”
将手放下,黄品对扶苏笑了笑,极为肯定道:“单论学识,兄长居于最有学问的千人当中。
至于能在千人中排多少,这个没考过并不知道。
但刨除各学学首与大家,前二百肯定有兄长的一席之地。
加之所做之事又没有需要决断的。
军中又能有几人比得上兄长。”
顿了顿,黄品耸耸肩继续道:“算这个账不是要兄长自大目中无人。
而是以兄长的学识,在某些事上做得就是最佳。
旁人当效仿于你才是。”
“这,这,这账怎么能这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