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说!镇北王府是否谋反还有待商榷,怎可随意屠杀!”
“即使镇北王府谋反,那也该将镇北王府众人交给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三司会审。”
方阁老吹胡子瞪眼,“且不说镇北王与圣上是亲兄弟,镇北王一家戍边北境,既有功劳又有苦劳,你这样做不就是逼他们谋反吗!”
“外祖父慎言,王妃杀害父皇为孤亲眼所见,弑君谋反是事实,不要再说那些功劳苦劳,这天下是尉迟家的,却不是他尉迟黎川的!镇北王拥兵自重,谋反是迟早的事。”
若是北境三十万镇北军压境,这才是令尉迟昀煦头疼的事。
也不知晓那个人是否已经夺下了镇北兵权,若是成事,他在无后顾之忧。
“那今夜赴宴的这些武将呢!他们都在宴席上,却被禁军屠杀,他们何错之有?!”
“外祖父,那些人若是安分的呆在这里,又怎么会被守在门口的禁军杀害。今夜城中大乱,他们呆在这里才最安全,也能确保他们没有与镇北王勾结,可他们非要闯殿,定是反贼同谋。”
方阁老颓然瘫坐在椅子上,他十八岁中状元,进翰林,入内阁;女儿是当朝皇后,他一生兢兢业业,如今被自己最看好的外孙气的口不择言。
“是,杀,都杀了便是,谁不顺你的心意都杀了!你杀光武官,谁来替你守江山,镇流寇,安外邦;你杀光文臣,谁来替你治天下,推新政,守州府。你把功臣都杀掉便是!谁能拦你!”
“镇北王府谋反,按律诛九族,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镇北王的九族......”
蒋祁渊一把捂住方阁老的嘴,额头上冷汗直冒,虽然方阁老身份贵重,可面前站着的是未来的天子,君臣之别不得不尊。
若是真要诛杀镇北王九族,那可太有趣了,半个京城都得死。不如直接将云秦拱手送给晟北。
尉迟昀煦好笑的看向方阁老,语气淡漠,“孤想杀谁便杀了,又待如何?”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