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来分敌我,转而变成了,说话细声细气,文绉绉的让人听不懂说什么,还有长得细皮嫩肉,这些一看就是家里富裕,有钱读书吃肉,那统统都是高家的走狗。
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在那些曾经是混混土匪的人嘴里兜一圈,就变成了一呼百应的真理。
武正己刚来军营时,救过一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年轻人。
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看起来,比武正己还要年轻。
带头行凶的人,见有人冒头,二话不说就让手下人上去打,还是有人提醒这是武存信的义弟,才嬉皮笑脸的打哈哈过去了。
后来那个年轻人被家人接回去,没了下落。
武正己却被费祖保军营中这种混乱的风气冲击得几天说不出话来。
北地的军营里绝不容许出现同袍私斗。进了军营,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全都有军令规定,违反者必受到重罚。
后来,他在海洲做事,为城防训练民兵,大家也都互助友爱,敢闹事的人,都被扭送到官府处置。
武正己一直以为,这才是军队该有的样子。
然而,即使武正己在费祖保的军营中阻止了一次殴打,可面对整个军营,无疑是杯水车薪。
他与武存信站在帐外说话,远远就看到篝火旁又有人被团团围住。
“大哥你看他们在做什么。”武正己忍不住要过去制止。
武存信拉住他:“我去看看。”
那些人对武存信身上的盔甲很是敬畏,纷纷恭敬地与他说话,不一会儿武存信就回来了。
“弟兄们闹着玩呢,你呀就是太小心了。”武存信忍不住道,“你在女人手底下太久了,都忘了军中怎么做事。”
“季将军的军营里可不是这样。”武正己还想要过去,“这么打是要出人命的。”
“弟兄们私下切磋切磋,不也是为了上战场做准备吗。”武存信无所谓地拖着武正己进了营帐。
“他们现在打不过别人,去了战场上不也是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