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便看到百夫长抽出佩刀用力砸向那个起了色心的兵痞。
“啊!”那兵痞捂着流血的眼睛,松开了溶溶。
“没出息的东西,什么脏东西也能下得去嘴,也不怕得病!”百夫长给其他人使了眼色,让他们堵上他的嘴。
百夫长依旧骂骂咧咧:“管好你们那二两肉,谁要是偷吃得了脏病,不用上头发落,我亲自把你们扔关外喂狼!”
他的手下连声称是。
百夫长又看向武正己:“这人打伤了咱们的弟兄,带回去……”
“大爷,大爷!”溶溶一手扶着肚子跪在地上,高声恳求道:“我俩是来投亲的,绝不敢生事啊。”她指着驴车道:“天黑了看不着路,是这畜生撞到了这位兵爷,您就把它带走吧,是杀是剐全凭您发落。”
百夫长看了看车,又看了看武正己。
武正己立刻跪在了地上:“大人,我俩是京畿来的,今年雨水少交不上粮食,只能把地卖了回家乡投亲,只剩下这些盘缠,您可千万别嫌少。小的记了您的大恩了!”
“老大,就这个。”搜车的兵痞探出头来,手里多了一个小包袱,抖开里面是几件衣服还有用衣服包着的碎银。
百夫长见实在是咋不住油水,便让人牵上驴车走了。
临走的时候,除了扔下路引,还撂下一句话:“你们赶紧去找你们的亲戚,一会儿宵禁若还在外头,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谢大人,谢大人饶命!”溶溶扑在武正己的怀里一边哭一边喊。
听得旁人无不动容,感慨世道不公,这对逃难的小夫妻,也是流年不利犯了太岁。
直到那帮兵痞子走远了,两个人才搀扶着站起来,茫然地站在街上。
一旁的小商人,也终于敢动弹了,垂头丧气地收拾着被砸烂的摊子,看到这对苦命鸳鸯手足无措的样子,他不忍心多了一句嘴:“你们也赶紧找地方呆着吧,他说抓人,是真的要抓啊。”
“谢谢大哥。”溶溶抽噎着:“可是我们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