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抿了口酒,轻轻推了推他。
娈童心领神会,爬着后退几步,正要去剥恩客的衣服,却不想被那侍郎一巴掌扇在地上。
没等娈童捂着脸爬起来,侍郎就起身拎着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扔在一边。
“外戚,外戚?你懂什么叫外戚!”
牵头设宴的上司动了怒,底下的人瞬间酒醒大半,连珠帘后横笛抚琴的乐伎都停止演奏。
侍郎一边捶打着没有还手之力的娈童,一边嘴里还喃喃自语。
混着酒气,他的声音也不明晰,旁人只听到些什么:“兵痞蛮横,国库空虚……”
见他脚底下的娈童被打得快没了气,一个舞伎下意识伸手,却被坐在她身边的同伴按住。
惹出这一桩事的那人,浑然不知场面上的事,只听到没了乐声,便抬头打算训斥那几个败兴的乐伎几嘴。这才看见侍郎在打人,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这儿的人伺候地不好。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劝阻。
“侍郎大人何必为这些狎昵玩物大发雷霆,伤了身体多不好,嗝……”
想来是此人的酒嗝声音太过响亮,剩下的人才如大梦初醒,纷纷上前阻拦。
想不到那侍郎,旁人越是阻拦,反而激起了他的心气儿。
终于从喃喃自语,变成了破口大骂。
“吾一身才学,只恨未逢明主,若那云氏有世人所传一半的英明果断就该封吾做吏部尚书,君有君恩,臣自当竭力尽智,鞠躬尽瘁!云氏有眼无珠啊!”
“既然苏侍郎有如此大志向,不如随我走一趟,在皇后娘娘面前陈情一番。”
一个带着笑意的清醒声音仿佛一缕清风,吹散了室内糊里糊涂的酒气。
众人回过头,只见春香坊的掌班缩着脖子站在门口,头上的步摇晃个不停。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宦官。
“夏、夏常侍……”
“夏常侍您怎么大驾光临……”
“几位都在啊。”夏常侍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