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别怪姨母,我已经是大孩子了,这些事情我若是不知道以后怎么保护这个家。”云桐轻声道。
“是我考虑不周了。”文子月也垂下眼眸。
“我们的大姐儿还小呢……唉……”云晦长叹一声,“可已然是这样的世道……”
云桐越看越揪心,连忙转移话题:“您和我多说说村子的事情吧。村里的那位孝廉,您见过吗?”
“那位孝廉若是还健在,已经年逾古稀。村口有座记载他事迹的石碑,一下马车你就会看见。”
“碑文是你父亲写的。”文子月为云晦补充道。
“是爹爹的字!”
“只是借宿在村子里的时候,我闲来无事写的。”
话题就这样被岔开。
村子并不远,云桐觉得自己在车上坐了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就停下了。
正如云晦说的那样,云桐下了马车就看到村子门口并肩立着两座石碑。
其中一座被风雨侵蚀已久,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
另一座新的,上面的碑刻云桐一看便知是父亲书写的。
在村口玩耍的孩子们,看到有车队停驻,连忙跑进去喊大人出来,也有胆子大的凑上来看。
一个与云桐差不多大的男孩,盯着云晦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好奇突然变成了喜悦。
“爹!娘!云夫子,是云夫子回来了!”
云桐不禁看了眼自己的父亲,他上京这一路敢情是做了一路的夫子教了一路的书?
村子的里正,年逾半百,被自己的孙子领出来。
看到云晦一行人这么大阵仗先是一惊,接着热情地迎了上来。
“老丈别来无恙?”云晦朝他行了个礼。
“使不得使不得。”里正摇着双手,弯下腰要对云晦行礼。
“几年未见,您怎么还见外了呢。”云晦伸手搀扶。
“云老爷回来咱们村里怎么也不派人提前说一声,丫儿她爹快把那几只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