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神色一凛。霍时卿小时候被宋家收养,但宋家的目的并不单纯,而是将他当成‘血库’。宋家嫡系一脉都有一种病,从宋老爷子到宋逢殊人人都有,只不过宋逢殊的更严重一些。霍时卿从前就是宋逢殊的血包。一旦那位嫡系少爷发病,他这个从小收养的‘血包’就要发挥作用,几岁的小孩子抽血硬生生晕过去,宋家才懒得管,只要他们的嫡系少爷平安无事就好。这种事情一直持续到霍时卿脱离宋家——而今十几年过去,霍时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霍时卿,宋家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脑子抽风了“先生,需不需要属下去警告宋家”霍时卿漫不经心,“让白销回来。”白霁眼前一亮,“让我哥回来是,先生,我明白了。”到了御景园,慕北音还没醒,霍时卿也没吵醒她,俯身将她抱起,放回了主卧的床上。……慕北音睡的不安稳。在迷糊之间,她似乎看见了漫天的玫瑰,漫天的红色。她脚下似乎是冰冷的雪地,鲜血在她眼前绽放。慕北音看着面前光怪陆离的世界,明白过来,她是在做梦。……梦到什么了好像有人在她耳边急切地说——‘那些人还在追你,快逃。’‘你躲在这里,如果一个小时后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离开,从这条小路离开,听见了吗’‘又见面了,你没事就好。’‘嗯,受了点伤,没关系……’‘我的血像玫瑰北音小朋友,你真会比喻。’‘我在十楼的窗户上放了一朵玫瑰,小朋友,想清楚了就将玫瑰拿走,好吗’慕北音顿时按住太阳穴,梦里摸不着边际的话让她大脑倍感疼痛。这些是什么……她根本没有这些记忆,为什么会梦到这么奇怪的东西砰——一道枪响贯穿她的耳膜,慕北音猛地回头,眼前血红血红的一片,有个人在她面前倒下,他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见。风声、哭喊声、爆炸声,堵在她的耳朵里,以至于那个人微弱的声音,仿佛一丝游离的浮藻,在她耳边打了个转,渐渐消失了。慕北音倏然落下一行泪。奇怪……那个人是谁她为什么要哭眼前的一切消失,慕北音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霍……”霍什么她好像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