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耳朵,什么声音从什么东西里发出来的,或者是如何产生的他自小到大的判断都没出过错。
可说它是哨声,那声音很明显又不是寻常听到的。
一种特殊材质的哨子。
“确切说是一种特殊动物骨头制作的哨子。”陆南深轻声强调。
当然,哨子的特殊性还不止如此。
“对方吹了七个小节的曲子。”陆南深顿了顿,然后补充,“是魂颂的其中一段。”
以骨哨吹了一小截魂颂,其中一个半音的音调有所不同,因此那一小截的曲子就有了别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呢?
陆南深每每想起骨哨里吹出来的那截曲子都会觉得很不舒服。
跟对方擅自修改曲调没关系,就恰恰是那個类似半音的音,让这股子不舒服感从心底滋生,又成了萋草般肆意窜长。
曾经有人是这么评价陆南深一手创作的魂颂——
见天地知敬畏,见众生懂怜悯,见自己明归途,人生三见都尽在如此了。
是来自天地洪荒中最有力量的声音。
这也是魂颂乐章的由来。
魂颂公分三个大乐章,主旨恰恰就是天地、众生和自己。
可凶手用那一小截被修改过的曲调告诉了陆南深,魂颂缺了一样东西。
缺了罪恶和血腥。
只有见罪恶才能开出最绚烂的花,只有血腥里才能滋长出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