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眼眶。
她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哭了。
或许是因为她厌恶这种做法,却没法全心全意厌恶眼前这个人。
谢谨闻于她,始终也是特殊的存在。
而他站在自己对面,眉头紧锁,眼底晦暗难明。
姜念最终自己拭了泪,近乎冷漠地说了句:“回去吧。”
谢谨闻沉沉舒一口气。
半晌,上前跟一句:“回去。”
晾下满厅宾客,宽敞的马车里,她们各占一边。
姜念靠着车壁,谢谨闻也没上前碰她。
忽然她说:“我想见碧桃。”
男人不出声。
姜念便回过头,唇角牵了牵,“若大人用她威胁我,那我只能,像从前那般听话了。”
谢谨闻阖目,仍旧不回应。
回到听水轩没多久,她倒是见着人了。
是白刃带人进来的,碧桃瘦了许多,梳着妇人髻,步履匆匆奔到她面前,抱住她就开始哭。
并非喜极而泣,姜念依稀能猜到,她这两年过得并不舒心。
略显芥蒂地望一眼她身后男人,白刃立刻会意:“姑娘慢慢叙旧。”
待到屋门紧闭,姜念又合上窗,这才拉着碧桃坐下。
虽分别了两年,可自小相依为命的情谊,叫她们丝毫不见生分。
“姑娘这两年好吗?”
姜念点点头,又想起侯夫人的话,问她:“你去找过沈渡?”
“都怪我,”碧桃怔了怔,“是我害姑娘行踪暴露的。”
姜念却心知肚明,这根本不关她的事,拉过她的手置于掌间,“你只消告诉我,你去找沈渡做什么。”
她失神一阵,脸蛋不见从前那般圆润,两只眼睛嵌在上头显得突兀空洞。
“我去求沈大人,替我送信给你。”
碧桃对她讲了一件事,约莫半年前的一日夜里,白刃明明答应回来陪她用晚膳,却喝得烂醉如泥才回来。
她气得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