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听他说:“剩下七成都是我娘留给我的。”
姜念抬了抬眼皮,“说话能别大喘气吗?”
于是剩下的他一气说了:“我娘特别会做生意,白手起家十五年就攒下这些。为着不叫那些官府衙门盯上,她就用了四个名字,又分别托付给那四个阿姐。”
“我呢也不用忙得晕头转向,每一季叫她们把账册拿来,随便抽几本来查。平日得空去铺子里转转,看有没有纰漏就行了。”
难怪他平日里这么闲,姜念想着,又问他:“你今日特意叫我来看,就是想跟我交底?”
男人那双含情目染了笑,一池春水荡开碧波,含着期许凑近她,“我把这些都交付给你,你捏着我的钱,会不会对我更放心些?”
……这么多钱。
姜念望着这张漂亮的脸,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一大座金山。
忖了忖问他:“你就不怕我架空你,卷了你的钱跑掉?”
男人的手往下滑,握住她右手就抚上自己面颊,“那你卷钱跑路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带上我?”
“姜老板,我伺候你,看你还是挺满意的。”
姜念还是没憋住,别过眼笑了声。
她过了有生之年第一个七夕,江南毕竟是江南,不比在京都,要见到河就得往城郊走,打春熙巷走出二里路便是一条河。
今日夜里热闹得很,多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河面上漂起的河灯,几乎反要将河道淹了。
韩钦赫买了两盏,叫她把心愿写在字条上。
姜念却没急着下笔,反倒问他:“为何过七夕要放河灯?”
身边男人边写边答话:“说是那牛郎眼神不好,夜里看不清鹊桥,就要我们放灯给他照路。”
明明该是段缱绻佳话,经他这么一说,姜念反倒没忍住笑了声。
他收了笔又说:“依我看,就是那卖灯的商贩编出来的。”
姜念冲她抬了抬下巴,“那你还写得这么认真?”
“许愿自然得心诚啊,”韩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