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午时,径直出宫去了。
昨日刚下过雪,路又这样滑,梧桐劝他不要骑马,他却一句都听不进去。
寻到主屋不见人,白刃告诉他人在西院的书屋。
谢谨闻脚步一沉,问:“昨日你陪她来,她可见了什么人?”
白刃先是一怔,听见这种口吻,也知自家主子已经知晓。
低着头含混道:“昨日宫门处有位大人走出来,远远瞧着那衣裳颜色跟您相像,姜姑娘便过去了一趟。”
“为何不报?”
白刃便跪到地上,“您说姑娘的大事须盯着,可昨日姑娘只说认错了,想来并非大事。”
谢谨闻吐出口浊气,只说:“自己去领罚。”
“是。”
推开书屋的门,那小姑娘放了书似乎很惊讶。
“大人今日这么早?”
男人神情森冷到可怖,每踏一步,姜念的心都跟着颤一颤。
坏了,怕是有什么事暴露了。
“大人……”
“我问你,”谢谨闻打断她开口,“昨日你随车到西直门外,究竟有没有披衣裳。”
也就昨日不疑心,她身边又不缺人伺候,怎会连给人披衣裳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所以,赠衣裳的事,多半是真的。
姜念白日里都看过了,那些衣裳都是今秋新制,想必都有记在册子上,少一件都能追查。
“大人怎么忽然问这个,是有人背后嚼舌根子吗?”
谢谨闻又上前两步,隔着一张书案问:“你只答,披了,还是没披。”
姜念低下头,“我原先是披着的。”
谢谨闻不急着出声,缓缓绕过书案,一手搭在她坐的交椅靠背处,“后来呢。”
姜念也不知是谁泄密,想他急急从宫里赶回来,未必就是白刃卖了自己,而是宫里生了差池。
宫里。
除了舒太后,还能有谁呢。
“后来……我将沈先生误认成你,迎上去发觉他没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