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也来不及深究,从包袱里重新寻了衣裳披上,见他还傻愣愣站在那儿,才不得不又上前仔细看他。
面上有未褪的红晕,头颅低垂着,始终追着她的方向走。
“喝酒了?”
他浑身都是湿的,但姜念不常喝酒,还是敏感地嗅出一丝酒气。
也不说话,就是轻轻点头,“想你了。”
答非所问,姜念看着一个浑身湿透的醉鬼无可奈何。
她看看面前人,又望着窗户犯难。
怎么把人弄回去?
那几个随行的玄衣卫,此时应已扮作寻常客人登船,让人从自己房里出去,**不离十是要被察觉的。
总不能,让他再自己游回去吧?
她为难望回眼前男子,韩钦赫却似得了什么暗示,抬了手臂作势就要上前抱她。
姜念立刻闪身后退,“你湿着!”
已经莫名其妙损了件衣裳,总不能再拖累一件。
男人似是听进去了,手臂继而上抬,解了襟口褪外衫,动作一气呵成。
他脱一件还不够,又去解紧贴在身的里衣。
“你……”
姜念来不及阻拦,他已利落褪下上身衬衣,胸膛似乎比脸更白,腰身紧窄,覆着薄薄一层有力的肌肉。
姜念只觉眼前一花,紧跟着想:这人生得真好。
她也依稀见过谢谨闻的身体,肩膀比他宽些,手臂也比眼前人粗,毫无疑问更像个“男人”。
韩钦赫就不同了,他身上颜色浅淡,骨肉又极其匀称,添一分减一分都不会有这样美。
美……姜念第一次发现,男人的身体也可以用“美”来描绘。
可就她出神这一会儿,韩钦赫已经抽散衬袴系带,作势也要脱。
“喂!”姜念连忙按住他的手。
她刚好长到男子下颌处,一抬头就对上他醉醺醺,却又显露无辜的一张脸。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几乎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