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那双凤目瞥过她面上,冷冷道:“不必自惭形秽,你有你的本事。”
姜念知道她是误会了,席间人多眼杂的,也就不解释了。
那边县主和太后说话并没什么意思,她信马由缰地开始胡思乱想。
原先还担心这位县主看上沈渡,如今想来这事儿是不成的,那这位县主最后会选谁?
姜念狐狸似的眼睛,不自觉便滑向上头的谢谨闻。
他至今仍未娶亲,难道是等着这位县主,与临江王“化干戈为玉帛”?
两人似有感应,姜念看他时,谢谨闻的眼光也朝她移来。
短短相接一瞬,姜念立刻低下头,也没品出他方才眼中是何种情绪,只是否定了自己无厘头的念头。
谢谨闻一定是要扶持新帝的,而临江王想要的恰恰也是皇位;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是一段姻亲就能化解的。
而此时江陵县主正说到自己的父亲临江王,“父亲说,西北鞑靼新主空前强大,几次侵扰河套;我人虽就在江陵,临行前却没能见上父亲一回。”
明说孺慕之情,暗道居功甚伟,在场人都听明白了。
舒太后只道:“临江王一心为我大兴,实为忠义之辈,天下人所传颂。”
姜念听懂了,这是把人架起来,用声明绑着,劝人不要轻举妄动。
那位县主显然也明白,却忽然柔柔一笑,“是啊,父亲辛苦。若是……当初的舒广,舒大将军尚在,也能替我大兴、替父亲排忧解难了。”
舒广这个名字,在座略有些年岁的都不陌生。那是前朝一位所向披靡的大将军,将鞑靼驱出河套,最终病逝边关,可谓一生鞠躬尽瘁。
只是,许久不曾听人提起了,在场后辈几乎就没听过这个名字。
姜念敏锐地察觉到,舒广、舒太后,这两人都姓舒。
江陵县主提起这个人,又有何用意?
“太后娘娘,舒大将军是您的叔父吧,您舒氏一族,果真满门光耀。”
她是笑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