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失了往日气焰,语调凄楚,“姐姐何故这般说我?”
姜妙茹却只当她做贼心虚,转向绯袍男子道:“这位大人,可要请您擦亮眼睛看清楚。我这妹妹折春宴上同韩家公子好了,如今这婚事不咸不淡地拖着,韩家不上门,却也不说要断。”
“您上这儿私会她,当她与侯府养的家妓何异?”
这话把一众人都惊着了,尤其是桂枝姑姑。
她是清楚谢谨闻与姜念私交的,的确见不得光,可也不禁人这般说。
姜念只觉后背一寒,侧过脑袋,从没见过谢谨闻脸色这样难看。
冻死人了。
男子越过她走到姜妙茹面前,语调平静似真心询问:“你方才说,她是什么?”
姜念心里一咯噔。
姜妙茹仍旧无知无觉,讥笑道:“她姜念,不过是侯府养的一个……”
啪——
姜念以为谢谨闻会掐她,却不想,他重重甩了个巴掌。
姜妙茹倒在地上,左侧脸颊火辣辣地疼,一摸便沾了满手血。
“你……你竟然打我?”
男人漫不经心地上前两步,勾金线的皂靴定在她身侧,脊背微屈朝她俯身。
姜妙茹以为他还要打,惊叫一声蜷了身子,死死挡住自己的脸。
谢谨闻被她的手臂无意蹭过,顿时厌恶蹙眉,扯下她脖颈上璎珞便立刻收手。
淡白珍珠玎珰散落一地,谢谨闻不在意,只查看上头坠着的那块紫玉。
玉色通透温润,又雕成如意锁的样式,真是眼熟。
“去年西北进贡的一批玉料,独这块紫玉最为上乘。”
他还记得,那时他嘱咐梧桐取出来制成簪子,匠人来报说这么大一块料子,做发簪太笨重,切开来又可惜,不如雕个花样制条璎珞。
还是他亲口说的,要雕一把云纹如意锁。
现在,却出现在这个女人的脖子上。
姜妙茹只蜷在地上颤抖,姜念适时上前道:“前段日子,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