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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到路口一过，他就偷偷下了马车。
他疯了一般想着冒着火焰的江府跑去，可才翻过高墙，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是姐姐，哪怕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可他还是闻到了姐姐身上的海棠花香。
他的眼皮很重，但他不想睡，他想哭，又哭不出来。
闭着眼睛的时候，他听到了姐姐的声音，她说，帮她照顾好她的女儿，她说，如果以后不喜欢也没关系，你可以把她当姐姐，因为她和她长得很像。
江晚晚一边说一边笑，有温热的水滴啪嗒啪嗒往他脸上落。
最后，江晚晚抱了抱他，说，她很喜欢他这个弟弟，像是提前养了个儿子。
姜行觉得，江晚晚的辈分真的很乱，总喜欢各论各的。
可他，真的很喜欢她这个姐姐，也很喜欢江家。
他想说，能不能不要在江家出事的时候，将他推出去，他想和他们一起，可惜，他没机会说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他已经在了千里之外。
送他的，是江家管家的儿子，江越。
江越说，请主子赐名，江家满门被灭，没留下一个活口，他们满身污名，已经不能再用之前的名字了。
他不同意，也没开口，一直过了很久，他才告诉他，姓姜，叫姜越，而他，叫姜行。
......
......
再次回到京都，是姜行十岁的时候。
虽然那时的他还是很小，但和五岁的他相比，总是不一样的，比如，他这次回来，杀了十二个人，其中八个，是当初江府的仆从，另外四个，是朝廷官员。
他们都是当日血洗江府中的得力干将，是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而除了他们，自然还有宗室苏家、白家和陈家，只不过，他羽翼未满，还不能对他们做些什么。
不过，父亲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懂。
而这一笔小小的利息，那些宗室，应该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