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他怎么牵她的手啊?
黑色的墨水从陈清念的手沾染到姜行川的手上,忽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玷污了谁,又是谁轻浮了谁。
姜行川的体温不低,手指带着一点灼热的温度,但陈清念的体温似乎更高。
被他指腹摩挲过的手背有点痒还有点麻。
陈清念的耳根又开始发烫了,脸和脖子很快就变成了粉红色,她想把手抽回来,刚一动弹,原本虚握在她手背上的手指立马收紧把她捉了回去。
“别动。”
陈清念不敢动了。
这次肌肤相触更清晰,也不再像是轻微电流触过的感觉,这一次完全是高压电漏电,霹雳吧啦快要把陈清念劈碎了。
姜行川低伏着身子,确定陈清念的手没被塑料外壳扎破才缓缓松了口气,一抬头,看到坐在地上的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松开手,也没把人拉起来。
而是忽然问道:“陈清念,你想跟我小叔退婚吗?”
陈清念一双大大的眼睛写满了迷茫。
姜行川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竟然问住这样逾矩的话,明明之前说过不会插手别人婚姻的事情,这会儿突然这样唐突起来。
他松开小姑娘的手,表情又变得冷淡疏离。
变脸也太快了。
“坐地上干嘛?”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慢条斯理地擦自己手上沾上的墨水,语气揶揄,“真没看出来啊,陈清念你整天病歪歪的结果手劲儿这么大,把我最爱的一支笔掰折了,说说吧,怎么赔?”
陈清念坐在地上没动,一张小脸垮了下去。
她就知道!
又得赔!
姜行川就乐意看她这股窝囊劲儿,那小脸都快丧地皱到一起了,傻不傻,怎么说什么都信。
陈清念很迟缓地抬起手,比画了几下:“多少钱?”
她真打算赔。
墨水是速干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