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的画，还是受到了压抑心情的影响，灰白处渐深，越发显得阴森的气息。
她的脑子里还是末世纪元的弑杀，血腥和恶心，还有最后那一刻的绝望。
下笔越来越慢，林黛玉微微转头便瞧见四爷坚毅的侧脸，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在想什么。
放下笔，将面前阴森气息的画作简单折了折，“念诗，火折子拿来。”
念诗立刻执行，等胤禛来到她身边的时候，林黛玉已经将画作置于火上，立刻燃烧起来。
“怎么烧了？”
林黛玉回头，一扫阴霾，巧笑嫣然，“墨迹重了些，越描补越难看，索性重新再来……”
“辛苦画了那么久，何必烧了？”胤禛皱眉，他总觉得玉儿在强颜欢笑。
自开始上驼山，玉儿的情绪就不高。
“这里人甚多，万一不小心漏了出去怎么办？”林黛玉解释道，“以前的荣国府，姑娘们作的诗，竟传到了外头去，还要拉着我一起吟诗作对，我推却了多少回。”
胤禛点了点头，这事儿他知道，“既如此，咱们就只带画好的回去，其他的都烧了。”
到了下午，三人也画出了五幅画，胤佑表示等回去了，凭记忆还能作出几幅来。
次日一早，胤禛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主子爷，卢家那边有结果了，卢珊珊的生母是东瀛人！”
胤禛微皱了下眉，对于这个结果，早有所猜测，“卢先生是否知道内情？”
暗卫摇头，“看情况，卢先生是不知道的，早年卢先生的儿子出门游学，认识的卢珊珊生母，还是……英雄救美，属下潜伏的时候，发现卢珊珊生母背着人换了表情，还说了几句东瀛语，才找到探查的突破口。”
“卢先生也是今儿启程去济南府？”
“是，这次跟卢先生去济南府的，有十多个学生。”
胤禛琢磨了一下，“算好时间，咱们跟卢先生同行……再有，咱们离开青州府后，安排人透露行踪，就说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