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紧紧皱眉,她记得,祖父曾经同她说过,宋国公府是维系这几党之间的平衡木,若延安帝将宋国公府削弱,就不怕郁斬和宣摄王直接反水?
宋清阮揉了揉眉心,道:“可若是这样,今上又如何能防得住宣摄王?”
郁斬道:“我啊。”
“延安帝自始至终都在吃着宋国公府给与安稳,现下自觉地皇位坐稳了,便想要撕破局面,必将,如此一昧的干耗下去,与延安帝而言,也不是件好事。”
“延安帝想要的,是两虎相争,他坐享其成,杀了一个宋国公府,让一直觊觎皇位的我和宣摄王相互试探,大打出手,最后在关键时刻,他一举致胜,这样一来,他这皇位坐的更是安心。”
宋清阮浅笑一声,委实不知如何接话。
能明目张胆的说自己觊觎皇位的人,大抵也就郁斬一人了吧?
怕是宣摄王也不会这样说。
她缓了缓心神,道:“那么,这件事的突破口在于,钦天监。”
说来说去,又回到了最初的话上。
郁斬又说回她的小心思:“你如何觉得,你能说服钦天监?”
宋清阮神色坚定:“他要害我,就不准我害他了?他只要是个活人,就有想要的,记挂的,在乎的东西。”
“他的家人,他的妻儿,他的未来,包括他的命。”
郁斬浅浅打了个响指:“巧了,他孑然一身无父无母无子女,为人阴险狠厉,连自己的命也能豁出去不要,若说为何他能心甘情愿地帮延安帝做事,那么,只能说……”
郁斬顿了顿:“清阮,男女之情你知晓,龙阳之好呢?”
宋清阮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
“这……”她愕然,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荒谬的原由。
“今上……”宋清阮艰难道:“今上可知晓他的心思?”
郁斬笑的意味深长,道:“今上知晓不只晓得,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谁敢对天子做些什么?”
“便是在心中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