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落大方地笑着:“您今日的身子可好些了?”
“不是清阮不上心您的身子,您也瞧见了,孙媳这边才将将料理完侯府上的事情,光是这些事便闹得一口气都没得喘上,这不忙完了便紧着来探望您了。”
宋清阮无声地笑着,抬脚上前拿起那对牌:“孙媳正要来回禀您呢,这日打发过来的对牌委实有些多,现下府上又不是清阮管账,清阮便想着总得来同江老夫人说上一声才是……
“这个是管着小厨房中的开支,旁的都不要紧,唯有这一件最是要看重的,毕竟老夫人您现下最要紧的便是补好身子,若是耽搁了您吃可不得了了。”
宋清阮又拿起一道修补桌边的令牌:“这是给枕儿做的,枕儿眼下最要紧的是好好读书,他那桌角早早坏了,若是因着这桌角闹得枕儿学不进去可如何是好?”
“这……”宋清阮定了定,道:“这个没什么打紧的,不过想着将后侯府置办得派头足些,也免得叫人觉得咱们侯府寒碜不是?”
宋清阮一番话云云下来替那些婆子要来江老夫人二百两银子,疼得江老夫人脸都白了。
偏生宋清阮说得句句在理,叫她一句话都没法子反驳,临到拿了银子出去絮叨着:
“侯府里的丫鬟婆子委实太多了。”
“枕儿的东西和侯府的体面是断断不能省的,除这些外再多的便是那些丫鬟婆子的例银了。”
宋清阮挑眉看她,现下轮到自己掏腰包了知晓心疼了?
“老夫人,这可省不得,您忘了先前枕儿落水的事了?这些丫鬟婆子虽然平日里不做些什么,倒也受在各个边角上,图的就是个心安!”
江老夫人冷哼一声,江枕落水的事情?
她也好意思说!当时情形那般紧急,宋清阮又得理不饶人,硬是把江枕身边的人全换了个遍,美名其曰是为了江枕的安危着想,实则不就是为了盯着江枕的动作?
再说那些婆子丫鬟的什么活多不干白领例银,先前宋清阮的嫁妆兜底倒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