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又有什么药能让他的手真真好全,但他知晓,若是世上真有这样的神药,那定然不好寻。
宋清阮是在中午出去的,可现下已然黄昏,却依旧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江清宴很是忧心她的安危,叶罗懿死在侯府,江骁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若是遇上了江骁……
江清宴不敢想,只耐着性子等黄昏落下,也是再过半柱香的功夫,若是再见不到母亲的身影,他便直接翻墙出去寻。
正满心满脑的胡乱焦灼着,突地瞧见宁枝的身影拐过院门,手中端着药,生怕洒了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往这边来。
宁枝姑姑!
江清宴骤然站起身,直直地朝着她身后看去,终于瞧见令他挂心的身影,他总算松了口气,又怕自己看错了一般使劲看了看。
这回能真真切切的确定真的宋清阮了,只是那么身影带了些掩盖不下的疲惫,脸上虽带着笑,可依旧不复往日的精气神。
江清宴心中满是愧疚,紧着上前一步迎接。
“母亲。”
宋清阮望向他的右臂,他身上换下的这身衣衫不似平日拿那般紧身束口,很是难得的换上了长而宽的广袖,倒不会拘着伤口。
宋清阮放了心,又道:“不必行礼。”
江清宴内疚的点点头,又要伸手去接她手中的药,宋清阮现下的身影还是比江清宴高出两个头的,见他要拿,只微微扬手便叫江清宴够不着摸不到。
“紧着去坐下吧。”宋清阮脚下未停,紧着进了内堂率先坐下,将手中的药放在桌上。
江清宴也只好诚惶诚恐地跟着坐下:“母亲。”
江清宴出声叫她,跟着忧虑了一日的心里话到了嘴边,他细细打量着宋清阮低垂着摆弄药膏的手,心下一酸道:
“若是儿子不同江枕说那些话,是不是便不会劳您为了儿子出去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