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说不准。
“宁枝,想来世子还不知晓他那心心念念的夫人已经断了头,为免叫世子忧心盼望,你且去寻了那些蹲点的人,叫他们放出信去知会世子一声。”
宁枝点头应下:“奴婢这就去一一照办。”
望着宁枝踏入炎阳下的热气,宋清阮心下暂没了心事,这才觉得屋内闷热,便叫了人抬了冰摆在屋内解暑,解一解身上的薄汗。
宁棠站在一侧扇动着扇子给她送风,也抬眼跟着往外面看去:
“今儿这天是越发闷热了,想来怕是要下场大雨。”
宋清阮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外面的天:“也是该下场大雨了。”
这场大雨之后便再无一滴雨水落下,再往后便是无尽的旱灾,闹了足足三年之余。
上一世这时,她起初只当雨水减少,并不觉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可不过半年,侯府中所用水的地方皆紧缺了起来,再往下便是米粮的价钱骤然高涨,她才惊觉外头闹了旱灾。
所有的粮食庄稼皆干涸枯死,无论大小河沟亦或水井似乎在一夜之间见了底,人都喝不上水,更别说是猪狗牛羊。
一处断,处处断。
唯有集市那卖冰的铺子依旧热火朝天,日日产冰换银子,上京派官员下来查,也只查到了一屋子的硝石,最终无奈悻悻离去。
再不过半年,冰铺也停下关了门,集市上不论大小米铺一律闭门不再卖米粮,她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米粮薯物。
她一介妇人便如此举步为难,更别说朝廷。
朝廷本就对侯府有介怀,拖了三四个月才派发下来的赈灾粮被一层层剥削,等到了侯府再由江老夫人偷着分了一大半给江骁,到她手中的米粮便少得可怜。
江老夫人熟练又理所当然地为难她做个“巧妇”要她做无米粥供养整个侯府。
宋清阮那些时日煎熬不已,愁白了满头青丝,每日睁眼所想便是如何周转侯府的米粮,最后实在撑不住了给娘家去了封书信,从她娘家口中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