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白细长的手上捧了一碗散着白气的冰皮进来,宁枝笑着将冰皮送到他眼前的桌子上:
“清宴少爷,您尝尝可喜欢?”
江清宴凝神看着眼前的冰皮,眼中写满了喜欢,却始终不肯动手指大快朵颐:
“母亲,您吃了吗?”
宋清阮一怔,想起自己在宋国公府上吃的那一碗,又望着江清宴满是期待的眼,咽了口水道:
“没吃,母亲不舍得。”
江清连忙站起来,端着碗就要上前:“是不是这冰很难得?母亲若是不嫌弃儿子,可先尝尝。”
宋清阮和宁枝相对一眼,憋着笑道:“我吃不下凉的,你吃了吧。”
见江清宴当了真,宋清阮实在憋不住笑起身往屋里走:
“现下天要暗了,你且快快吃了好回去歇息,若是再晚些就要坏肚子了。”
江清宴看着她躲闪的身影,心中满是感愧之情,他小心翼翼地端着冰皮,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送,冰皮入口冰凉沁心,他心中却暖融融的。
手掌大小的冰皮,他吃了半个时辰才吃完,刚放下勺子就看见江枕身边的丫鬟南香悄声进来。
他正了正身子,放下勺子看着南香,见她恭恭敬敬地行礼,江清宴颔首叫她起来,却未曾言语,只叫宁枝问话:
“找夫人?”
南香点点头:“是,奴婢找夫人有要事要禀报。”
宁枝点头,带着她进了内堂找宋清阮。
宋清阮正斜着身子倚在贵妃榻上,神色慵懒地读着手中的医书,见南香进来,便知道是江枕的事。
这小丫鬟倒是尽心尽力,不论江枕身边有什么大事,先来回禀了她。
宋清阮合上医书,倒是没急着问南香,转头问了宁枝:
“清宴可吃完了?”
宁枝笑道:“才吃完呢,清宴少爷不舍得吃。”
宋清阮浅笑着:“叫他回去吧,自明日再来给他做。”
宁枝福身出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