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道:“知晓你不能要,人家早早地将这鞋子送来,好赖话都叫他说尽了,连自己是个太监这话也能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用,就差跪下来求着你收了。”
宋清阮依旧不想要,却想起那日在山上,她就是因为郁斬手上的血滴在了她鞋上才彻底憋不住干呕了起来。
本也没指望着他能放在心上,更不想叫他放在心上,就别说赔她一双鞋子送过来,这下可好,非但送了过来,还闹到了她祖父这里,宋清阮一时有些挂不住脸,只好将那日的情形一一同她祖父说了。
宋国公侧耳听着,待她说完才道:“给你吓吐了?”
宋清阮红了脸,硬着头皮道:“也不是很害怕,只是闻着那味道有些难受罢了。”
宋国公无奈摇头:“这郁斬当真是……”
“罢了,这鞋子不想要便不要了,叫人收起来封好了就是。”
“好。”宋清阮点头,将昨夜写的东西拿出来给她祖父:“祖父,这上面还列了庄子上要安插的人手和种植的农物,这些清阮不便去张罗,还得劳烦祖父帮衬帮衬。”
宋国公一一收下,“只是这郁斬终归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同他行事时要多加小心。”
宋清阮垂眸道:“往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了。”
次次见面,这人身上次次都沾着血腥味,还次次都伤她一回,这般情形下还谈和共事?
再说了——
宋清阮抬头:“清阮也不能再做些什么了。”
就这样将一切都提前一步做好打算,等到时候抽身退出,独自一人潜心礼佛就够了。
宋国公却不甚赞同:“话倒也不能说得太死。”
宋清阮只当祖父在提点她处世为人之道,便笑笑不再说这事,又同祖父多说了几句,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要离开回侯府。
“清阮还要去瞧瞧铺子呢。”
宋国公也不再多说什么,又叮嘱了她两句才将人放走,宋清阮又去辞了宋老夫人和母亲,这才出了宋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