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一出廖居阁的门,他抬头看向趴在房顶上面的张乾和立在一边粪桶:
“看好了,人出来了就泼。”
张乾忙点头,呲牙一笑:“哥就瞧好了吧,这可真真臭得要命,够他吃得饱饱的。”
江清宴点头,加快了脚程往寿堂赶,打眼瞧见宁枝在外面站着,他忙上前:
“宁枝姐姐,可是母亲有什么事?”
宁枝笑着看向他身后,轻声道:“无事,清宴少爷和奴婢一同进去吧。”
江清宴一怔,心下了然:“多谢宁枝姐姐。”
寿堂内已经静了下来,各个脸上都带着玟怒,见两人进来,江囝忙道:
“账本来了,夫人快算算!”
江老夫人紧张地望着宁枝手中的账本,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的江枕。
“老夫人,您抱疼我了!”
江老夫人丝毫没反应:“清阮啊,可要好好算算啊。”
江枕挣扎着:“你抱疼我了!!”
江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送来江枕,乖孙乖孙地叫着:“莫要吵。”
“清阮,好好算啊!”
宋清阮接过账本,抬眼看江老夫人,唇角挂着笑意,一字一句地说:“取纸笔来。”
江清宴又去取了纸笔,顺带着将那张借条藏在纸中给宋清阮递过去:
“母亲,纸笔给您。”
随着算盘上玉珠子碰撞的声音响起,堂内所有人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一面关乎他们日后的供养,一面关乎江老夫人偷着克扣例银的事。
稍有不慎就能把江骁还没死的这个秘密牵扯出来,公之于众。
宋清阮又一次算着那道早就算了无数遍的式子,算到江老夫人身上时她停了笔。
“果然,问题出在这里。”
江囝心急地追问:“夫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您算出哪里不对了直说就是!”
“对啊,直说就是,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顾虑的?”